在一次機緣下,聽了一場講座是由西藏流亡的講者分享⾃己的經歷,他講述許多關於西歷史,以及中國如何剝奪和嘗試屏除藏傳⽂化,他如何翻越⾼山到印度追尋達賴喇嘛,只為了習和傳承⻄的本土⽂化,最後他與台灣的訪談記者相戀結為夫妻,卻得⾯對印度政府的種種關卡,不過最困難的居然是台灣駐外館、移民署、外交部的政治⽪球,互相卸責。直⾄至今年,三⽉政府才正式認可他們的身份。
這段演講,我思考的問題有幾個層面,第⼀個是,宗教的力量非常強大,早期實施政教合一的體制,直到現世達賴喇嘛開始,推廣政教分離,不過整個藏區的人民還是以達賴為最終領導地位。當中共入侵西藏,始終主張西藏為中國的一部分,當然⻄藏也持續著盼望獨立運動實現。現在的⻄藏人與漢人⼀樣上學,學校與我們⼀樣是漢文化的西式教育,雖然美其名是⻄藏⾃治區,也教授『藏文化』不過也只是個形式罷了。近年中國對⻄藏的大迫害,除了國際新聞屢見不鮮,更多的是『秘密的』、『潛在的』,十幾年前中共幾乎消失所有⼀世代的⻄藏男子,包含他們傳世的班禪喇喇嘛,試圖消滅他們的宗教⽽而得到統⼀的結果。這個問題是,為什麼? 第二個思考是國家,流亡的藏人最常走的路,是翻過邊境的山,越過尼泊爾再到印度,然⽽唯有到印度才代表真正的離開,因為即便便穿過中國邊境,在尼泊爾還是仍有可能被尼泊爾通報給中國。可想而知是中國利用金錢的手段。⽽印度,因為達賴喇喇嘛的關係,為流亡的藏⼈在印度設置專區,但是印度政府對於他們卻也並不是完全友善。作為一個無政府狀狀態、無身份的人,他們⾯對的這樣的世界,卻始終保持著的那個信念,以⾃己⽂化為傲,犧牲一切只為學習⽂化。 長期以來⼀直讓我不解的是,為什麼中國已經擁有幅員遼闊的領土,仍不辭辛勞地想要緊抓著台灣、西藏、蒙古,甚至是新疆、香港?第⼀個容易易理理解的是經濟效益,其次我能聯想的是若中國開了任何的獨立先例,也許會有群起地區反抗的可能。最後是在歷史課裡不斷出現的『戰略略地位』,台灣位於東亞中樞,連結太平洋對岸便是美國。但是目前的情況似乎這些機率不高,對中國目前的影響應該也有限,例如⻄西藏除了號稱在那裡發現礦產,地區本⾝身並沒有太多的經濟條件。若要作為國界的屏障,還有喜⾺馬拉雅山、還有尼泊爾。⽽台灣,影響就更小了,除了歷史情節的糾葛,雖然兩岸互相號稱是不可分割、⼀個中國,但實質上台灣就已經是⼀個有別於中國的國家。那麼就現有的資源條件,無論獨立或統一,不是相同的結論嗎? 我們所嚮往的,或是被教育的是資本主義那⼀套,⽽從柏拉圖的理想國開始,到⾺克思的社會主義,在蘇聯聯、中國的套用、實驗、挪移、變形之下,那種理想似乎已經失去了最根本思維的東西。有人說社會主義的那一套,最重要的問題在於人性的貪婪,誰握有分配的權利,誰就開始墮落。⾄冷戰之後北南韓的問題、南北越戰爭,台灣與中國的對峙,我們站在資本陣營防堵共產勢力的第⼀線,到底,這個長期以來來我們一直被教育的『惡勢力』是怎麼樣的世界?我們在對抗的是誰?而我們⾃己所堅持的立場,我們捍衛的那個國家⼜是誰?我們指向了一個查無此⼈的大眾。⽽回到問題本身,問題卻是本⾝⾃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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